殷未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看这只小灵果画这堆又丑又扭曲的画。

    待她画完,他又看了半晌,发现画里的大部分意思……他都没看懂。

    他忍住逐渐暴躁的心情,又回头看了一遍,最后勉勉强强揪出其中一个意思:“你道水里掺了药?”

    巫果心说魔骨粉这种东西,果然很难靠画去料想,她理解他的解读能力有限,用两枚翡翠的灵叶上下点了点。

    殷未年莫名松了一口气,转移目光,看向被灵果捆住的小丫鬟:“讲。”

    小丫鬟早已被吓傻:原来这小灵果会绑人还会画图?!

    虽然画得实在太丑了点……

    但它会画图,跟它会说话有什么区别?!是谁说的它什么也不会!

    她吓得身子在剧颤。

    被白布堵住的嘴发出“呜呜呜呜”的恐惧之声。

    殷未年指尖一动,白布自丫鬟口中脱落,丫鬟立马翻身跪在他面前:“小、小奴没有!小奴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

    殷未年又看向巫果。

    后者将水桶扔到他面前:要是当初丫鬟将它带走了,她还真可能没什么证据去自证,毕竟这魔骨粉的份量并不多,她身为一只会自主吸收表皮水分的小灵果,隔了几天,啥粉不都被她吸收完?

    然而现在木桶还在,魔骨粉的气息也在,任凭谁也没办法狡辩这是个意外。

    殷未年感应了一下桶内的气息,却是有些诧异:魔骨粉……?

    “此粉无毒。”他对巫果道了声,旋即又略带不解地看向丫鬟……

    无毒你掺它做什么?

    他魔功一发,扼住丫鬟咽喉,不耐烦地将她提到半空中,语气森寒:“解释。”

    小丫鬟被仙魔两个力量束缚住,身子快要碎裂了。她惊恐不已地看着自家大魔主,他的暴戾与残忍三界人尽皆知,她根本不敢说。

    于是巫果再次在殷未年面前画画。

    她说她要恶心我。

    殷未年才看到她的灵力在空中汇聚,太阳穴便突突地疼。

    等她画完,他有些崩溃,再看看那又丑又抽象的画……

    他对小丫鬟再施魔功,面如修罗:“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