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a觉得自己素来不苟言笑的上司今天有一些奇怪。首先是早上的时候，让她准备了一套西装送到地下车库。
她送过去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上司身上还穿的是昨晚宴会的那套西装，甚至还有些皱巴巴的。
见鬼，路瑾言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不得体？
等路瑾言换好衣服从车上下来时，已经又是平日里那副一丝不苟的冷酷矜贵模样。
他不紧不慢地扣上袖子上的袖扣，冷淡地说了句，“走吧。”
“好的，路总。”Selina小碎步跟上了他的步子。
路瑾言进了电梯之后，便进入了工作状态将今日的工作一项一项地报给Selina，让她去安排。
Selina习惯了他这样，大脑飞快地记下来后，复述了一遍跟路瑾言确认，“…七、通知项目组下午四点开会，还有别的吗，路总？”
路瑾言顿了顿，“今晚有排工作吗？”
Selina回想了一下，“昨晚宴会上，聚宁集团的梁总跟您约了今晚的合作洽谈。”
路瑾言忘了这茬，表情一时有些难言。
Selina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路总，要推掉吗？”
“不用。”电梯门正好在这时打开了，路瑾言率先一步走出电梯，甩下一句，“让副总去。”
“啊，哦哦。”Selina苦着脸走出电梯，认命地朝副总裁的办公室走去。
第二件事才是让Selina觉得最古怪的——万年只喝白开水不喝咖啡也不喝任意一种饮料的上司突然让她去买一瓶水蜜桃味的牛奶。
Selina实在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路瑾言想喝哪种索性将楼下便利店所有水蜜桃味的牛奶都买了回来。
十几瓶水蜜桃味牛奶放在了路瑾言的办公桌上。
路瑾言在文件上签字的手一顿，目光移过来看了一眼那十几瓶牛奶，又看了一眼Selina。
Selina下意识以为这是要说她办事不力了，先一步低下了头，“对不起，路总，我不知道您想要的是哪一种，就都买了。”
路瑾言随便拿了一个纸盒的，撕开吸管包装，将吸管插好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什么东西喝在他嘴里其实都是一个味道，他自己也知道喝不出味道，但却想用这种方式来回味程聿的味道。
水蜜桃的清甜仿佛从记忆里流露出来，在唇齿间漫开。
Selina看了一眼用吸管喝着牛奶的路总，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奇怪，还没等她多看两眼就听见了一句冷淡的吩咐，“这叠文件我都确认过了，你可以拿出去了。”
“好的好的。”Selina回过神，将那叠文件抱了起来，才走到门口就又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