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场略显尴尬的经历之后,陶灼灼脸皮也又稍微厚了一点儿。她从善如流地跟着景逸进林府、拜见林相、跟着林府侍女到客房里安寝……一切都如此行云流水理所当然。

    第二天少了家里人叫起床,陶灼灼一直赖床到日上三竿才舍得把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来。

    刚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陶灼灼打了个哈欠继续双眼无神地发呆。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灼灼?起来了吗?昨晚睡得可好?”

    是景逸!

    陶灼灼刚刚苏醒的大脑瞬间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运作起来。

    怎么回事儿?景逸在自己家里?不对不对,这周围的摆设怎么看都不像在家……我被绑架了?还是我还在做梦?

    门外的林景逸没听到回应的动静,又稍微低下一点儿声音似乎是在对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灼灼好像还没醒呢,你再等会儿吧。”

    另一个女子声音便回应:“我要进去。”

    林景逸声音好像有些不快:“你进去做什么?她昨天好不开心,这时候不一定想见你。”

    那个女子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我也要进。”

    “哼,都说你是端方大气,却是个胡搅蛮缠的。”

    “灼灼不在,你也不须阴阳怪气。”

    ……

    陶灼灼意识稍微回转过来一点儿,恍恍惚惚想起来自己昨天是在景逸家里歇下了,原本怦怦直跳的狂躁内心也稍微有了点儿安全感。

    她仔细听了听那外面的动静……男声是景逸没错了,女声则应该就是自家的长姐陶夭夭了。

    长姐这么早就来找自己……不会是要抓自己回去陶家给母亲道歉的吧?

    陶灼灼心下又是一沉,只默默地为自己穿衣梳洗准备起来。

    或许是林景逸早就来看过自己,所以床边的木架子上放着铜盆,里面盛着水,旁边还搭了擦脸巾。水似乎并没有放了很久,摸着还是温温热热的。

    难不成景逸还能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起床?那他刚才又为什么会多余问自己那一句“醒没醒”呢?

    陶灼灼心中疑惑,却也感动景逸一片耐心。洗过了脸,又简简单单挽了个头发换了衣服,陶灼灼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面对外界即将面对的狂风暴雨。

    门外的小声拌嘴还没有停止。

    林景逸似乎有点儿累了,嘟囔了一句:“你再跟我怎么说都没用,反正灼灼都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