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人顿了顿,将伞柄轻巧搭在锁骨位置,温柔的眉眼凝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惯常的微笑,“是你在我下班路上蹲守的第三天。你的目的?”

    伞外大雨瓢泼,无风,雨直愣愣地砸下来,溅起的雨水不可避免地弄湿了他的鞋裤。

    他面前的高大男人更是被浇了个透。脏乱的卷发湿透后打着络垂下,前额发的长度都能碰到嘴,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修剪过了。

    衣服也是破败不堪,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那双满是皴裂冻伤的手沾满了泥水,却胆敢伸出来企图拽他雪白的风衣。

    他警惕地盯着那只手,厌恶地皱起眉,冷冷抬头:“你想碰我?”

    甫一触到他的目光,原本就在观察他反应的男人嗖一下缩回了手,怯懦地发起抖。

    “跟踪狂害怕受害人,真新鲜。”他说话刻薄,与温柔无害的长相毫不相符。

    “我……不是!我、我不是,不是跟踪狂!”男人大约很久没有说话了,语调怪异而陌生,嗓音哑得可怕,像坏掉的旧水龙头被人一直拧动却不出水的摩擦声那样刺耳。

    真是哪里都恶心。

    他偏了偏头,眼中带上一抹讥诮,问:“那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