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狼青慌乱地呈现出四肢爬行的原始姿态朝他扑来,就在喷着热气的鼻尖将要烫到戚月丛颈侧冰冷的皮肤时,狼青猛然回神,一丝僭越都不敢有地瑟缩了半尺,喘着不甘心的粗气,埋头盯着那双才教训过他的双足。

    如被冲上海滩的纯白宝螺,浪花接连扑啸为它上釉,水色永远褪不尽,明月一映,莹润如酥。

    潮涨潮落,狼青慌神射出的精液淅淅沥沥地淌了好一段,让戚月丛的小腿都染上了晶亮。

    对峙间,狼青被这层水色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以一个说不清臣服还是进攻的姿态凑近了那层泛着湿冷腥臊的皮肤,猩红的舌尖哆嗦着去够。

    还未得逞,就被戚月丛一脚踹在肩头,重又蹬开间隙。

    水色一晃,心智回笼。

    “腥死了,”戚月丛蜷起双腿侧坐,偏过头打量着小腿上往下淌的污秽,“憋不住吗?好脏。”

    “我……我知道错了。”

    狼青认错的一瞬间,外面奏挽歌似的起了阵簌簌作响的风,撞在窗户上,伴着哀鸣声粉身碎骨成一滩月光。

    满地尸水摇晃,戚月丛被带走了几秒的注意力,骨头里渗出的冷意终是不敌那刺眼的森寒,一身的肃穆妥协般软化下来。

    这时他又变成了一只紧闭的蚌,被浇了捧滚烫的水,不得已绽开硬质的壳,软肉浸在风的尸臭里哆哆嗦嗦,非得含住什么坚硬嶙峋的东西才能止住这阵被莫名加诸的骚动。